向秀与嵇康同为竹林七贤之一,而向秀与嵇康的关系最好,两人一起打过铁,又都厌恶官场,可以说是意气相投,两人都不喜欢司马氏对曹魏的胁迫,觉得如今的官场一片乌烟瘴气,都不愿出来做官,隐居在山阳打铁度日。
但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两人名声太响,逃不过司马氏的眼睛,于是嵇康被人诬陷,惨遭杀害,向秀被迫出来做官。向秀在路上路上嵇康的故居,有听到了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笛声,有感而发,写下了名传千古的《思旧赋》。而向秀闻笛的典故也被后人拿来缅怀亡友。
闻笛赋:指西晋向秀的《思旧赋》。三国曹魏末年,向秀的朋友嵇康 、吕安因不满司马氏篡权而被杀害。后来,向秀经过嵇康、吕安的旧居,听到邻人吹笛,勾起了对故人的怀念。 序文中说:自己经过嵇康旧居,因写此赋追念他。刘禹锡借用这个典故怀念已死去的王叔文、柳宗元等人。
烂柯人:指晋人王质。相传晋人王质上山砍柴,看见两个童子下棋,就停下观看。等棋局终了,手中的斧把已经朽烂。回到村里,才知道已过了一百年。同代人都已经亡故。作者以此典故表达自己遭贬23年的感慨。刘禹锡也借这个故事表达世事沧桑,人事全非,暮年返乡恍如隔世的心情。
诗人很自然地发出感慨道:“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说自己在外二十三年,如今回来,许多老朋友都已去世,只能徒然地吟诵“闻笛赋”表示悼念而已。此番回来恍如隔世,觉得人事全非,不再是旧日的光景了。后一句用王质烂柯的典故,既暗示了自己贬谪时间的长久,又表现了世态的变迁,以及回归之后生疏而怅惘的心情,涵义十分丰富。
以上为诗的意思,我们用两句诗可以表达它的人生哲理“近乡情更怯”“落叶需归根”
关于向秀注释〈庄子〉,还有一个有趣的插曲。开始向秀注释的时候,嵇康说《庄子》中的玄妙会被注释给弄得僵滞,以前也没有个好的注解,向秀不如不去注。后来向秀完成了,给嵇康看,才知道向秀的注解使《庄子》的玄理更加美妙了(见《晋书》记载:始,秀欲注,嵇康曰:“此书诓复须注,正是妨人作乐耳。”及成,示康曰“殊复胜不?”又与康论养生,辞难往复,盖欲发康高致也。),对向秀的才识大为叹服。后人在研究魏晋玄学乃至整个老庄思想的时候,都非常重视向秀的思想。他以“无”为“万物之总名”,认为万物都是“自生”、“自化”的,不存在“生生者”或“化化者”。但同时又认为:“明夫不生不化者,然后能为生化之本也”。对名教与自然的看法,他既肯定“口思五味,目思五色”是“自然之理”、“天地之情”,主张“开之自然,不得相外也”,又认为必须“节之以礼”,“求之以事,不苟非义”,由此推及人的社会心理和欲求,如名利富贵等,从而,明显地强调合“自然”与“名教”为一的宗旨,而其中更强调“自然”应更合于“名教”,合“自然”与“名教”为一。魏晋玄学通过向秀所体现出来的儒道两家经典的互解,“不仅使儒道两家的分歧,通过字句上的精心诠释而得以化解,而且更重要的是,使儒家经典所蕴涵的普遍性品格得以发掘,并为经世致用奠定思想基础。”
向秀和稽康、吕安同是好友,来往密切。他们经常在嵇康宅前的柳树之下架炉打铁,嵇康掌钳,向秀鼓风,二人配合默契、旁若无人、自得其乐。向秀还经常去好朋友吕安家帮吕安侍弄菜园子(见〈晋书〉 康善锻,秀为之佐,相对欣然,傍若无人。又共吕安灌园于山阳。)可谓情投意合。向秀还在给嵇康的打铁炉烧火的时候,亲眼见证了钟会被嵇康奚落(见《世说新语》中《简傲》之3、钟士季精有才理,先不识嵇康,钟要于时贤俊者之士,俱往寻康。康方大树下锻,向子期为佐鼓排。康扬槌不辍,傍若无人,移时不交以言。钟起去,康曰:“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这是件重要的事情,它成了稽康被杀头的最初根源,向秀目睹了这一切以及后来发生的一切,这些也影响了他未来的人生道路。向秀后来为官,也是无奈。他早年淡于仕途,有隐居之志。嵇康被司马昭杀害后,为避祸计,不得已顺应朝廷威逼拉拢而出仕,先后任散骑侍郎、黄门侍郎、散骑常侍等职,但“在朝不任职,容迹而已”。(〈晋书〉: 康既被诛,秀应本郡计入洛。文帝问曰:“闻有箕山之志,何以在此?”秀曰:“以为巢许猖介之士,未达尧心,岂足多慕。”帝甚悦。秀乃自此役。)了向秀没有如稽康一样刚烈,他为了保全生命于乱世,只得选择了做官,并且官还越做越大。他曾经也主张无为政治,然而他所主张的无为政治,是“任自然而不加巧”,可是后来,他选择了只做官不做事,成了消极的无为了。但是做官不是他的本意,因此他的内心非常的痛苦。陈寅恪先生说向秀“在嵇康被杀后,完全改节自图,弃老庄之自然,遵周孔之名教”。但是细读他的《思旧赋》,那种刻骨的痛却在昭示着他的不甘与愤懑。
《思旧赋》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写出来的:嵇康、吕安被杀之后司马政权加紧了对向秀的监视,并予以拉拢。向秀因此不得不抱着仕其位而不谋其事的态度赴洛阳应仕。途中路过那片与故友共同隐居的竹林,“日薄虞渊”之际,忽闻“邻人有吹笛者”。笛声萦回山间,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笛声依稀,翠竹依旧,想起和曾经嵇康他们一起纵情竹林的美好回忆,那是多么的美好!如今斯人却已然远去,再不会有那样的雅集。物是人非,向秀悲从心来,写下了着名的《思旧赋》(并序):“余与稽康、吕安居止接近,其人并有不羁之才。嵇意远而疏,吕心旷而放。其后并以事见法。嵇康综伎艺,于丝竹特妙,临当就命,顾视日影,索琴而弹之。逝将西迈,经其旧庐。于时日薄虞泉,寒冰凄然。邻人有吹笛者,发声寥亮。追想囊昔游宴之好,感音而叹,故作赋曰:将命适于远京兮,遂旋反以北祖。济黄河以泛舟兮,经山阳之日居。瞻旷野之萧条兮,息余驾乎城隅。践二子之遗迹兮,历穷巷之空庐。叹《黍离》之憨周兮,悲《麦秀》于殷墟。惟追昔以怀今兮,心徘徊以踌躇,栋字在而弗毁兮,形神逝其焉如。昔李斯之受罪兮,叹黄大而长吟。悼稀生之永辞兮,顾日影而弹琴。托运遇于领会兮,寄余命于寸阴。听鸣笛之慷慨兮,妙声绝而复寻。停驾言其将迈兮,故援翰以写心。”向秀把人世沧桑的和怀古伤今的情怀都寄予于笔端,字里行间流淌出对朋友不尽的思念,赞美了亡友嵇康视死如归的高尚气节,同时隐晦地表达着对司马氏屠杀俊贤的愤慨。他又由耳畔的“鸣笛之慷慨”,想到了嵇康临刑,“目送归鸿,手军五弦”。由笛声到琴韵, 勾勒出了亡友彻悟命运之后的豁达与从容。短短的《思旧赋》,其中的情怀却是婉转哀怨;情辞深痛的语句里,是一份久远深切的怀念。这篇蕴藉含蓄的短赋,读来令人深感余味不尽,成为了哀悼逝者的千古名作。
阮籍(210-263),三国魏文学家、思想家。
字嗣宗,陈留尉氏(属今河南)人。曾为步兵校尉,世称阮步兵。
为人志气宏放,博览群书,尤好老子和庄子的哲学。爱饮酒,能长啸,善弹琴。
文学艺术才能超群。与嵇康齐名,为“竹林七贤”之一。
蔑视礼教,与司马氏多所抵牾。诗多五言,对当时黑暗现实多所讥刺,辞语隐约。
著有《达生论》、《大人先生传》、《咏情诗》80余首。阮籍(210~263),三国魏诗人。
字嗣宗。陈留尉氏(今属河南)人。
是建安七子之一阮瑀的儿子。曾任步兵校尉,世称阮步兵。
崇奉老庄之学,政治上则采谨慎避祸的态度。与嵇康、刘伶等七人为友,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世称竹林七贤。
阮籍是「正始之音」的代表,其中以《咏怀》八十二首最为著名。阮籍透过不同的写作技巧如比兴、象徵、寄托,藉古讽今,寄寓情怀,形成了一种「悲愤哀怨,隐晦曲折」的诗风。
除诗歌之外,阮籍还长于散文和辞赋。今存散文九篇,其中最长及最有代表性的是〈大人先生传〉。
另又存赋六篇,其中述志类有〈清思赋〉、〈首阳山赋〉;咏物类有〈鸠赋〉、〈狝猴赋〉。考《隋书.经籍志》著录阮籍集十三卷,惜已佚。
明代张溥辑《阮步兵集》,收《汉魏六朝百三家集》。至近人黄节有《阮步兵咏怀诗注》。
阮籍在政治上本有济世之志,曾登广武城,观楚、汉古战场,慨叹“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当时明帝曹睿已亡,由曹爽、司马懿夹辅曹芳,二人明争暗斗,政局十分险恶。曹爽曾召阮籍为参军,他托病辞官归里。
正始十年(249),曹爽被司马懿所杀,司马氏独专朝政。司马氏杀戮异己,被株连者很多。
阮籍本来在政治上倾向于曹魏皇室,对司马氏集团怀有不满,但同时又感到世事已不可为,于是他采取不涉是非、明哲保身的态度,或者闭门读书,或者登山临水,或者酣醉不醒,或者缄口不言。不过在有些情况下,阮籍迫于司马氏的淫威,也不得不应酬敷衍。
他接受司马氏授予的官职,先后做过司马氏父子三人的从事中郎,当过散骑常侍、步兵校尉等,因此后人称之为“阮步兵”。他还被迫为司马昭自封晋公、备九锡写过“劝进文”。
因此,司马氏对他采取容忍态度,对他放浪佯狂、违背礼法的各种行为不加追究,最后得以终其天年。阮籍作品今存赋 6篇、散文较完整的9篇、诗90余首。
阮籍的诗歌代表了他的主要文学成就。其主要作品就是五言《咏怀诗》82首。
阮籍著作,《隋书·经籍志》著录有集13卷。原集已佚。
不过他的作品散失的并不多,以诗歌为例,《晋书·阮籍传》说他“作《咏怀诗》八十余篇”,看来全部流传了下来。明代曾出现多种辑本,张溥辑《阮步兵集》,收入《汉魏六朝百三家集》中。
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整理出版了《阮籍集》。注本有近人黄节的《阮步兵咏怀诗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出版。
籍尝籍尝随叔父至东郡,兖州刺史王昶请与相见,终日不开一言,自以不能测。太尉蒋济闻其有隽才而辟之,籍诣都亭奏记曰:“伏惟明公以含一之德,据上台之位,英豪翘首,俊贤抗足。
开府之日,人人自以为掾属;辟书始下,而下走为首。昔子夏在于西河之上,而文侯拥彗;邹子处于黍谷之阴,而昭王陪乘。
夫布衣韦带之士,孤居特立,王公大人所以礼下之者,为道存也。今籍无邹、卜之道,而有其陋,猥见采择,无以称当。
方将耕于东皋之阳,输黍稷之余税。负薪疲病,足力不强,补吏之召,非所克堪。
乞回谬恩,以光清举。”初,济恐籍不至,得记欣然。
遣卒迎之,而籍已去,济大怒。于是乡亲共喻之,乃就吏。
后谢病归。复为尚书郎,少时,又以病免。
及曹爽辅政,召为参军。籍因以疾辞,屏于田里。
岁余而爽诛,时人服其远识。宣帝为太傅,命籍为从事中郎。
及帝崩,复为景帝大司马从事中郎。高贵乡公即位,封关内侯,徙散骑常侍。
世志籍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文帝初欲为武帝求婚于籍,籍醉六十日,不得言而止。
钟会数以时事问之,欲因其可否而致之罪,皆以酣醉获免。及文帝辅政,籍尝从容言于帝曰:“籍平生曾游东平,乐其风土。”
帝大悦,即拜东平相。籍乘驴到郡,坏府舍屏鄣,使内外相望,法令清简,旬日而还。
帝引为大将军从事中郎。有司言有子杀母者,籍曰:“嘻!杀父乃可,至杀母乎!”坐者怪其失言。
帝曰:“杀父,天下之极恶,而以为可乎?”籍曰:“禽兽知母而不知父,杀父,禽兽之类也。杀母,禽兽之不若。”
众乃悦服。人善籍闻步兵厨营人善酿,有贮酒三百斛,乃求为步兵校尉。
遗落世事,虽去佐职,恒游府内,朝宴必与焉。会帝让九锡,公卿将劝进,使籍为其辞。
籍沈醉忘作,临诣府,使取之,见籍方据案醉眠。使者以告,籍便书案,使写之,无所改窜。
辞甚清壮,为时所重。玄远籍虽不拘礼教,然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
性至孝,母终,正与人围棋,对者求止,籍留与决赌。既而饮酒二斗,举声一号,吐血数升。
及将葬,食一蒸肫,饮二斗酒,然后临诀,直言穷矣,举声一号,因又吐血数升,毁瘠骨立,殆致灭性。裴楷往吊之,籍散发箕踞,醉而直视,楷吊唁毕便去。
或问楷:“凡吊者,。
向秀(?—约275年),字子期,河内怀县(今河南武陟)人。魏晋竹林七贤之一。
生平
好读书,与嵇康、吕安等人友善,但不善喝酒。隐居不出,景元四年(263年)嵇康、吕安被司马氏害死后,他只好到洛阳任散骑侍郎、黄门散骑常侍、散骑常侍。向秀喜谈老庄之学,当时《庄子》一书虽有流传,但过去的旧注“莫能究其旨统”,曾注《庄子》一书,没注完就过世了,郭象则承其《庄子》余绪,成书《庄子注》三十三篇。著有《思旧赋》、《难养生论》。
附:
思旧赋
余与嵇康、吕安居至接近,其人并有不羁之才;然嵇志远而疏,吕心旷而放,其后各以事见法。嵇博综技艺,于丝竹特妙。临当就命,顾视日影,索琴而弹之。余逝将西迈,经其旧庐。于时日薄虞渊,寒冰凄然。邻人有吹笛者,发音寥亮。追思曩昔游宴之好,感音而叹,故作赋云。
将命适于远京兮,遂旋反而北徂。济黄河以泛舟兮,经山阳之旧居。瞻旷野之萧条兮,息予驾乎城隅。践二子之遗迹兮,历穷巷之空庐。叹黍离之愍周兮,悲麦秀于殷
墟。惟古昔以怀今兮,心徘徊以踌躇。栋宇存而弗毁兮,形神逝其焉如!昔李斯之受罪兮, 叹黄犬而长吟。悼嵇生之永辞兮,寄余命于寸阴。听鸣笛之慷慨兮,妙声绝而复寻。停驾言其将迈兮,遂援翰而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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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秀(约227-272),字子期,河内怀(今河南武徙西南)人。
魏晋竹林七贤之一。官至黄门侍郎、散骑常侍。
向秀雅好读书,与嵇康、吕安等人相善,隐居不仕。景元四年(263年)嵇康、吕安被司马氏害死后,向秀应本郡的郡上计到洛阳,受司马昭接见任散骑侍郎、黄门散骑常侍、散骑常侍,与任恺等相善。
向秀喜谈老庄之学,曾注《庄子》,“妙析奇致,大畅玄风”(《世说新语·文学》)。注未成便过世,郭象承其《庄子》余绪,成书《庄子注》三十三篇。
另著《思旧赋》、《难嵇叔夜养生论》。
晋代向秀去洛阳应试,观看两童子对弈,再回旧地。刘禹锡借用这个典故。据《述异记》载,正是斜阳冉冉,这里指离家日久刚回故乡的人,恍如隔世,传来了邻人凄清的笛声。
烂柯人。这里诗人以王质自比,他发觉手中斧柄已经烂了,故他以凄怆的心情,途经被司马昭阴谋杀害的亡友嵇康,同辈的人都死了,到乡翻似烂柯人
闻笛赋怀旧空吟闻笛赋,来抒发对王叔文等亡友的怀念,才知已过了百年。回到家里:烂掉了斧头柄的人,晋代的王质上山砍柴,观棋至终局,说自己在外二十多年、吕安的旧居,写了一篇《思旧赋》来悼念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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