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的墨法浅谈
初学书法,人们往往以为用墨不重要,这是—种误解。笔法与墨法互为依存,相得益彰,正所谓“墨法之少,全从笔出”。用墨直接影响到作品的神采。
历代书家无不深究墨法,清代包世:臣在《艺舟双楫》中说:“书法字法,本寸:笔,成于墨,则墨法尤书芝一大关键已。”明代文人画兴起,国画的墨法融进书法,增添了书法作品的笔情墨趣。古人有墨分五色之说,笔者就此浅谈如下。
1,浓墨是最主要的一种墨法。墨色浓黑,书写时行笔实而沉,墨不浮,能人纸,具有凝重沉稳,神采外耀的效果。古代书家颜真卿、苏轼都喜用浓墨。苏东坡对用墨的要求是:“光清不浮,湛湛然如小儿一睛,”认为用墨光而不黑,失掉了墨的作用;黑而不光则“索然无神气”。细观苏轼的墨迹,有浓墨淋漓的艺术效果。清代刘墉用墨亦浓重。书风貌丰骨劲,有“浓墨宰相”之称、与浓墨相反的便是淡墨。
2,淡墨介于黑白色之间,呈灰色调,给人以清远淡雅的美感。明代董其昌善用淡墨,书法追求萧散意境。从作品通篇观来,浓淡变化丰富,空灵剔透,清静雅致,仙住所著《画禅室随笔》中说:“用墨须使有;闰,不可使其枯燥,尤忌浓肥,肥则大恶道矣。”清代王文治被誉为”淡墨探花”,书法源出于董香光,传其风神,作品疏秀占淡。其实,川浓淡墨各有风韵,关键在掌握,用墨过淡则伤神采;太浓刚弊于无锋。正如清代周星莲所说:“用墨之法,浓欲其活,淡欲其华活与华,非墨宽不可。不善用墨者,浓则易枯,淡则近薄,不数年间,已奄奄无生气矣,”
3,涨墨是指过量的墨水在宣纸上溢出笔画之外的现象。涨墨在“墨不旁出”的正统墨法观念上是不成立的。然而涨墨之妙正在于既保持笔画的基本形态,又有朦胧的墨趣,线面交融。王铎擅用涨墨,以用墨扩大了线条的表现层次,作品中干淡浓湿结合,墨色丰富,一扫前人呆板的墨法,形成了强烈的视觉艺术效果。黄宾虹对墨法研究更有独到之处,提出了“五笔L墨”的理论。他偶尔将涨墨法应用于篆书创作中,又表现出一番奇趣。
渴笔、枯笔分别指运笔中墨水所含的水分或墨大多失去后在纸上行笔的效果。渴笔苍中见润泽;枯笔苍中见老辣。在书写中应用渴笔、枯笔二法,应控制墨量适宜。宋代米芾的手札《经宿帖》“本欲来日送,月明,遂今夕送耳;”几字,以渴笔、枯笔表现,涩笔力行、苍健雄劲。
书法的墨法表现技巧十分丰富,用水是表现各朴墨法的关键-《画谭》说:“墨法在用水,以墨为形,水为气,气行,形乃活矣。占入水墨并称,实有至理”。
另外,用墨的技巧还与笔法的提按轻重,纸质的优劣密切相关。一幅书法作品的墨色变化,会增强作品的韵律美。当然,墨法的运用贵有自然,切不可盲目为追求某种墨法效果而堕入俗境。
古人论画时讲用墨有四个要素:一是“活”,落笔爽利,讲究墨色滋润自然;二是“鲜”,墨色要灵秀焕发、清新可人;三是“变幻”,虚实结合,变化多样;四是“笔墨一致”,笔墨相互映发,调和一致。以此移证于书法的用墨也应是有一定的启迪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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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法意识的形成与发展经历了十分漫长的时期,虽然墨法的自觉要晚于笔法、字法与章法,但从形成以后的发展来看,其生命的活力却并不亚于笔法、字法与章法。在书法的“四法”中,我认为墨法不仅仅是形成书法血肉的重要方面,同时也是书法艺术之精神能得以彰显的重要手段之一。
它与其余“三法”一起,共同构筑着书法艺术之美的真谛,很多优秀的书法佳构,时代巨制,无不体现书者强烈的墨法意识与熟练的用¼记伞?lt;BR> 我们以浓墨为例,试图以举例的方式来介绍唐宋间三位书法大师的用墨技巧。中肯地讲,唐宋间的书家大都对淡墨的运用不多,在他们看来,淡墨太容易伤害书法作品的神采,亦无法体现书法的生动气韵。
所以对大多数书家而言,浓墨之法是备受推崇的。孙过庭《书谱》中说的“带燥方润,将浓遂枯”,即是对浓墨运用的效果及其审美标准的最佳阐释。
从具体作品来讲,我们似可以从颜真卿、苏轼和米芾三位书坛巨匠的代表作品中,感觉到其用墨技巧的精妙。 首先谈谈颜真卿,其书风有非常强烈的个性特点.无论楷书还是行草书,他将内敛的精气与外显的张力,做了非常和谐的处理,其书风给人的整体感觉是雄强、劲健和浑厚。
论其墨法,从楷书谈,很不切实际,因为其楷书多为碑刻,用墨之迹,难以找寻,好不容易找到一篇《自书告身》,却真伪待考,不过即使是真的为颜氏之书,我们也只能说是标准的浓墨之法,无多少变化而言。如若可以对其碑书做些联想的话,我认为其楷书《东方朔画赞碑》的用墨是非常有特点的。
那种含蓄内敛的用墨与用笔相结合,古人谓之有“绵里藏针”之质,信然!而师从其行草书之法,我们认为,其用墨是非常有代表性的。我们将这种用墨技巧概括为墨之轻用,准确地讲,是浓墨的轻用。
例如其行草书代表作品《刘中使帖》和《祭侄季明文稿》,尤其是后者,可谓用墨的上乘之作,尽管是实用急就之草稿书,但其技巧运用可以说正是在这种无意之态中得以完美体现的。 正如苏轼所说的“书初无意于佳乃佳”,这种浓墨轻用的技巧运用,使其书之用墨有如蚕之吐丝,笔笔牵连,宇字相生,有非常强烈的动势,而又气势内敛,形制荡然。
其笔法要能提得住笔,要沉着,笔笔到位而无使拘促,尤其要注意笔与笔、字与字之交接处,意出于心,而形于造化者也。 关于浓墨运用的第二种技巧,我们可以用墨之实用来概述,试以苏轼为例。
苏轼作书,黄庭坚曾有“石压蛤蟆”之谓,不知是指苏轼书法之病,还是谓其书法之趣。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其作品中字形较扁。
苏轼的书法在用墨方面,我们可以用“黑”、“乌黑”来概括。 的确,观苏东坡墨迹,情动于心,神采焕然,他在用墨上极为考究,认为用墨用得好,其字要有如小孩之眼眸,黑而发亮。
事实上,苏轼也正是这样做的。以其行楷书《赤壁赋》论,展其墨迹,收笔处极圆,近人刘小晴云:“(其书)如珠光黍米,隐隐有聚墨痕。
最足耐人寻味。 这种用墨方法是石刻书法无法表达的,故用墨之法,非多见前人真迹不足与谈斯窃。”
可谓真言。其法用笔较圆,锋毫相对较短,侧笔为之,妍态自生,用墨要黑而浓,用笔则重而实。
浓墨运用的第三种技巧,可以米芾为例。其用笔自谓“刷字”,故谓其为浓墨活用之法,其书墨酣意足、沉着痛快、飞动跳跃之势不可阻挡。
米芾的用墨之法,其实与其用笔之法是分不开的,其用笔自称“八面出锋,臣为刷字”,是有其强烈的个性追求的,长期浸淫于“王书”之中,他抽绎出“王书”中的灵动之质,以己之参悟,形成了独特的书法风格。其墨之活用,实为笔之活用,米芾的传世作品很多,最具代表性的除了《蜀素帖》、《苕溪诗帖》、《虹县诗》等以外,还有大量的尺牍小品,有非常深厚的艺术修养与杰出的艺术表现才能。
我们说,所有的用墨之法,都本于笔法,形于章法,只有三者的相互结合,才能产生出优秀的作品,而对于米芾来讲,其对墨的活用,更与笔法分不开。 最后,我们要强调的是,无论对墨的运用是轻是实还是活,都要时刻注意用墨在书法实践中的地位,不可孤立的大谈用墨,脱离笔法与章法的墨法,是决计没有书法意味的。
至于对墨之轻用、实用与活用技巧的掌握。只有在书法实践中多临、多看、多思、多悟,才是正道 。
作为文房四宝之一的墨,中国人已经使用了数千年。
墨是我国特有的 发明,写于纸上历久而不褪色。早在商周以前,墨作为一种黑色颜料,已开始用于书写。
在人工制墨发明之前,一般利用天然墨或半天然墨来作为书写材料。 史前的彩陶纹饰、商周的甲骨文、竹木简牍、缣帛书画等到处留下了原始 用墨的遗痕。
文献记载,古代的墨刑(黥面)、墨绳(木工所用)、墨龟 (占卜)也均曾用墨。•我国人工造的墨大约始于战国时代,从那时的竹木简 来看,墨的质量达到一定的水平。
汉代纸张发明后,墨也已成一定的规模,东汉发明了墨模,墨的形式才趋于规整制。一种以漆烟和松煤为之的丸状墨产生了,这是日后用墨之滥觞。
1.墨 墨色有浓淡干湿之分,书法家各有爱好,对墨色的偏好称“墨趣”。
用墨直接影响到作品的神采。包世臣在《艺舟双楫》中说:“书法字法,本寸笔,成于墨,则墨法尤书芝一大关键已。”
明代文人画兴起,书法的墨法融进国画,增添了国画作品的笔情墨趣。 浓墨是最主要的一种墨法。
墨色浓黑,书写时行笔实而沉,墨不浮,具有凝重沉稳,神采外耀的效果。古代大多数书法家喜用浓墨,古代书家颜真卿、苏轼都喜用浓墨。
苏东坡对用墨的要求是:“光清不浮,湛湛然如小儿一睛”,认为用墨光而不黑,失掉了墨的作用;黑而不光则“索然无神气”。清代刘墉用墨亦浓重,书风貌丰骨劲,有“浓墨宰相”之称。
用浓墨书写,字显得特别有精神,容易造成温润浑厚的艺术效果。用焦墨会造成苍劲古朴的墨趣。
但是有人喜欢用淡墨,如宋代的米芾和明代的董其昌等人。淡墨写字,显得清逸淡泊,给人以清远淡雅的美感,有其独特的墨趣。
董其昌善用淡墨,书法追求萧散意境。从作品通篇观来,浓淡变化丰富,空灵剔透,清静雅致。
《画禅室随笔》中说:“用墨须使有闰,不可使其枯燥,尤忌浓肥,肥则大恶道矣。”清代的上文治被誉为”淡墨探花”,作品疏秀占淡。
浓墨淡墨各有风韵,关键在掌握,用墨过淡则伤神采;太浓刚弊于无锋。正如清代周星莲所说:“用墨之法,浓欲其活,淡欲其华,活与华,非墨宽不可。
不善用墨者,浓则易枯,淡则近薄,不数年间,已奄奄无生气矣” 涨墨是指过量的墨水在宣纸上溢出笔画之外的现象。涨墨在“墨不旁出”的正统墨法观念上是不成立的。
然而涨墨之妙正在于既保持笔画的基本形态,又有朦胧的墨趣,线面交融。王铎擅用涨墨,以用墨扩大了线条的表现层次,作品中干淡浓湿结合,墨色丰富,一扫前人呆板的墨法,形成了强烈的视觉艺术效果。
渴笔、枯笔分别指运笔中墨水所含的水分或墨大多失去后在纸上行笔的效果。渴笔苍中见润泽;枯笔苍中见老辣。
在书写中应用渴笔、枯笔二法时,应控制墨量适宜。宋代米芾的手札《经宿帖》“本欲来日送,月明,遂今夕送耳;”几字,以渴笔、枯笔表现,涩笔力行、苍健雄劲。
书法的墨法表现技巧十分丰富,用水是表现各种墨法的关键。《画谭》说:“墨法在用水,以墨为形,水为气,气行,形乃活矣。
占入水墨并称,实有至理”。另外,用墨的技巧还与笔法的提按轻重,纸质的优劣密切相关。
一幅书法作品的墨色变化,会增强作品的韵律美。当然,墨法的运用贵有自然,切不可盲目为追求某种墨法效果而堕入俗境。
学习了我国古代用各种墨法写字的经验,有一定书法基本功力以后,可以根据个人的艺术趣味,进行各种尝试,不必强调一律。不过对初学者来说,应从练习基本功力的角度出发,在墨色上要求有一定浓度,以便看出临帖的效果。
一般讲,用硬毫笔,墨可以浓一些,用软毫笔,墨可以淡一些;写楷书可以墨浓一些,写行书草书,墨淡一些也无妨;写大字,墨可以浓一些,写小字墨要淡一些。 2.笔 对于初学者来说,如果一开始就用硬毫笔,运笔无需多少技法比较省事,因为笔会帮你大忙,但久而久之,你就只能使用硬毫笔,一旦拿起羊毫笔来顿感寸步难行。
相反,如果你初学时即用羊毫笔来练字,虽说开始时难度大一些,必须用提按换锋的方法才能写出合格的笔画来,但也因此而学会了使用软毫笔的方法,随着联系时间的增加,慢慢就会得心应手、应用自如。这时候你如果拿起硬毫笔来写,会感到轻松好使。
一般讲,写多大的字就要用多大的笔;笔应与字体相适应。如用小笔写大字,则不利笔墨的变化和发挥;如用大笔写小字则难以控制笔画的粗细,然而有利于锻炼控制毛笔的能力,尚有其长处。
毛笔的笔头,主要由笔锋和副毫组成.所谓笔锋,是指笔头中心一簇长而尖的部分,所谓副毫,是指包裹在笔锋四周的一些较短的毛。在运笔过程中,笔锋与副毫发挥着不同的作用。
笔锋是笔毫中最富有弹性的地方,它决定着笔画的走向和力度,所以有“笔锋主筋骨”之说。但是光有筋骨而无血肉的毛笔字是不美的,所以历代书家在书写时都不是单用笔锋的(而且笔锋与副毫也无法截然分开),而须兼用副毫。
副毫控制着笔画的粗细。副毫与纸的接触越多,笔画越显丰满。
故又有“副毫丰血肉”之说。书家在运笔过程中,总是根据自己的审美观来协调运用笔锋和副毫的。
看重筋骨,以瘦劲为美的人,就少用副毫;而既重筋骨又重血肉,以丰腴为美的人,就必然多用副毫。毛笔的笔头,按其部位大体又可分为三部分:笔尖(锋颖处)、笔肚(中间部位)、笔根(与笔杆相接处)。
再把笔尖至笔肚的那一部分分成三等分,靠笔尖的三分之一这一段就称一分笔,中间部位到笔尖这一段称二分笔,从笔肚到笔尖这一段称三分笔。显然,使用一分笔书写,笔画就显得纤细、瘦劲。
如初唐时的书家褚遂良、薛稷常用此法。宋徽宗的“瘦金书”也是突出的范例;使用二分笔书写,笔画则显得圆润、俊健。
如晚唐的柳公权、元代的赵孟顺多采用二分笔;使用三分笔书写,笔画就显得丰腴、浑厚。如中唐的颜真卿、宋代的苏东坡。
一般说来,使用三分笔写字,是用笔的极限。古。
(一)执笔、腕法与肘法 执笔、腕法与肘法,直接或间接关乎用笔用墨,关乎书法。
晋卫夫人《笔阵图》云“凡学书字,先学执笔”。 传统所谓“五字执笔法”——擫、押、钩、格、抵——五指执笔,须各尽其力。
执笔方法甚多,若拨镫法、五指法、三指法、两指法、凤眼法、回腕法、平覆法等,但是,讲究执笔之法,目的在于利于用笔。只知一大堆执笔办法,而不知用笔,究竟没有用处。
相传执笔要握紧,以至于从背面忽然拔之也不出,此说是偏见。全身之力,应该协调于肩、肘与腕、指,要善于配合发力,将其贯注于笔端,单纯在笔管上使傻力气是没用的。
而且,纸上写出的字,其笔画有无力感,完全在笔画的使转变化与搭配关系中,与握笔的力气更无多少关系。 宋姜夔《续书谱》云“不可以指运笔,当以腕运笔。
执之在手,运之在腕”,可见“执”与“运”的不同功用。腕法有三种,为:枕腕、提腕、悬腕。
腕法之妙,最显著于悬腕之时,其圆活灵便与否,影响倒用笔的筋脉与气势。悬腕,有时是必须的,如写大字、行书或草书,但有时未必见佳,如写小字,悬腕就难能。
清康有为《广艺舟双楫》云“抽掣既紧,腕自虚悬,通身之力,奔赴腕指间,笔力自能沉劲”,悬腕而能注力自如,为得法。元郑杓《衍极·天五篇》云“掌指,法之常也;肘腕,法之变也”,甚为机要。
作书时执笔须与腕肘同用始为得之。清蒋和《书法正宗·笔法精解》云“运用之法:小字运指,中字运腕,大字运肘”。
肘法亦有三种,为:伏肘、提肘、悬肘。腕之力发于肘,故悬肘与悬腕是相关的。
指、腕与肘之运用,宜具体对待,同时照顾自己的书写习惯,可不为法所缚。宋人姜夔《续书谱》论方圆有谓:“方、圆者,真、草之体用:真贵方,草贵圆;方者参之以圆,圆者参之以方,斯为妙矣”。
元李溥光《雪庵八法》云“运笔之法有八,曰:落、起、走、住、叠、围、回、藏”,此八法,尚不足含括运笔之奥,亦不足以阐明腕法之妙。明人项穆《书法雅言》论中和云:“圆而能方,方而后圆,正能含奇,奇不失正,会于中和,斯为美善。”
试想,笔法如此通融者,其执笔、运笔可以拘泥乎?书法如此圆活者,其腕法、肘法可以拘泥乎? (二)用笔 1.笔法纷呈 用笔,即运笔,是笔法之关键。笔法,终归是通过笔画的形态来表现,而笔画的形态,方与圆、尖与钝、重与轻、快与慢、粗与细、薄与厚、藏与露、迟与急、疾与涩、曲与直、虚与实、擒与纵,等等,均出于用笔。
汉蔡邕《九势》有云:“势来不可止,势去不可遏,惟笔软则奇怪生焉。”“笔软”,并不是指用软毫笔如长锋羊毫,而是指肩、肘腕、指要灵活,一句话,用笔要灵活。
晋卫夫人(铄)《笔阵图》有谓:“三端之妙,莫先于用笔;六艺之奥,莫重于银钩”,“下笔点画波撇屈曲,皆须尽一身之力而送之”,并列出篆法、章草、八分、鹤头、古隶六种用笔之法。唐张怀瓘《玉堂禁经》提出“用笔十法”,为:偃仰向背,阴阳相应,鳞羽参差,峰峦起伏,真草偏枯,邪真失则,迟涩飞动,射空玲珑,尺寸规度,随字变转;并引《翰林密论》所谓迟笔、逆笔、涩笔、倒笔、转笔、涡笔、啄笔等十二种“隐笔法”,云“用笔生死之法,在于幽隐。
迟笔法在于疾,疾笔法在于迟,逆入平出,取势加攻,诊候调停,便宜寂静。其于得妙,须在功深,草草求玄,终难得也”。
清包世臣《艺舟双楫》这样描述用笔的用力之法:“纸犹石也,笔犹钻(錾)也,指犹锤也”,“锋既着纸,即宜转换”,“笔得势而锋得力”,“始艮终乾者,非指全字,乃一笔中自备八法也”。“行处皆留,留处皆行”,“古人必逐步顿挫,不使率然径去,是行处皆留也”,此“逆入平出”之道也。
逆入平出、欲行还止、正去又留、若疾而涩,书法用笔之道,端的在此。 “屋漏痕”、“锥划沙”、“印印泥”、“折钗股”,都是讲中锋,讲藏锋,讲力度,讲弹性。
清宋曹《书法约言》云:“有藏锋有露锋,藏锋以包其气,露锋以纵其神。藏锋高于出锋,亦不得以模糊为藏锋,须有用笔,如太阿截铁之意方妙。”
刘熙载《艺概·书概》有谓:“孙过庭《书谱》云:‘篆尚婉而通。’余谓此须婉而愈劲,通而愈节,乃可。
不然,恐涉于描字也。”用笔之力度,亦由此而具体显现;然而,笔力之力,非物理所谓力量。
莽汉不可谓无力,但不知用笔,写字亦柔弱不堪,殊为乏力,此可证用笔得力度之难。古今书法既异,所以辨其优劣者,惟笔力而已。
笔力不到,心手乖违,会出现病笔,如前人所列用笔“八病”:牛头、鼠尾、蜂腰、鹤膝、竹节、棱角、折木、柴担。宋黄庭坚《山谷文集》云“凡书害姿媚是其小疵,轻佻是其大病,直须落笔一一端正。
至于放笔自然成行,则虽草而笔意端正。最忌用意装饰,便不成书”,所谓“轻佻”,病根在用笔的浮薄孱弱。
“笔笔中锋”之说,须贴切理解。笔锋之使转运行,未必总能在点画中间行走。
事实上,观诸书法史上的书家及其书体,用笔是变化不居的,是灵便自如的,既可用中锋以得厚重,又可用侧锋以求风采;例如隶书之捺脚、章草之“燕尾”,甚者金农的方笔“漆书”,如何能用“笔笔中锋”写。
书法的基本常识 【书法】中国传统艺术之一。
是以毛笔书写汉字的方法,来表达作者精神美的艺术。它的基本要求有:一是使用柔软的毛笔,二是书写形象丰富的汉字。
因此,其有两义:一指毛笔字书写的法则,主要包括执笔、用笔、点划、结构、分布等方法;一指以书写汉字来表达作者精神美的艺术。就是借助于精湛的技法、生动的造型来表达出作者的性格、趣味、学养、气质等精神因素,其为侧重于“心画”。
二者相融合,便构成了中国的书法艺术。所以从书法构成的要素来说,包括了三个方面:一是笔法,要求熟练地执使毛笔,还握正确的指法、腕法、身法、用笔法、用墨法等技巧;二是笔势。
要求妥当地组织好点画与点画之间、字与字之间、行与行之间的承接呼应关系;三是笔意。要求在书写过程中表现出书者的气质、情趣、学素和人品。
从书体、风格上说,更是多姿多态,美不胜收。我国的书法艺术有三千多年的历史,之所以成为一门艺术,主要取决于中国人善于把实用的东西上升为美的艺术,同时与中国独特的文字和毛笔关系密切有关。
其文字以象构思、立象尽意的特点酝酿着书法艺术的灵魂,而方块构形,灿然于目的姿质又构成书法艺术的形式基础。其工具,“惟笔软则奇怪生焉”,可生出方圆藏露、逆顺向背的韵味,轻重肥瘦、浓淡湿涩的情趣,抑扬顿挫、聚散疏密的笔调。
断连承接、刚柔雄秀的气势;再辅以专门制作的纸墨,使书法艺术更趋变幻莫测。韵味无穷。
书法不仅成为表达最高意境与情操的民族艺术,而且居于所有艺术之首。书法在中国不仅举世同好,千古一风,而且早已走出国门,成为传播友谊的媒介,在东方世界颇有影响,也倍受西方世界的瞩目。
【章法】指安排布置整幅作品中,字与字、行与行之间呼应、照顾等关系的方法。亦即整幅作品的“布白”。
亦称“大章法”。习惯上又称一字之中的点画布置,和一字与数字之间布置的关系为“小章法”。
明张绅《书法通释》云:“古人写字正如作文有字法。章法、篇法,终篇结构首尾相应。
故云:‘一点成一字之规;一字乃终篇之主’”。明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评书法》云:“古人论书以章法为一大事,盖所谓行间茂密是也。
余见米痴小楷,作《西园雅集图记》,是纨扇,其直如弦,此必非有他道,乃平日留意章法耳。右军《兰亭叙》,章法为古今第一,其字皆映带而生,或小或大,随手所如,皆入法则,所以为神品也。”
可见,章书在一件书法作品中显得十分重要,书写时必须处理好字中之布白、逐字之布白、行间之布白,使点画与点画之间顾盼呼应,字与字之间随势而安,行与行之间递相映带,如是自能神完气畅,精妙和谐,产生“字里金生,行间玉润”的效果。布白的形式大体有三:一是纵有行横有列,二是:纵有行横无列(或横有行纵无列),三是纵无行,横无列,它们或有“镂金错采”的人工美,或具“芙蓉出水”的自然美。
【笔法】写字作画用笔的方法。中国书画主要都以线条表现,所用工具都是尖锋毛笔,要使书画的线条点画富有变化,必先讲究执笔,在运笔时掌握轻重、快慢、偏正。
曲直等方法,称为“笔法”。唐张怀瓘道《玉堂禁经·用笔祛》云:大凡笔法,点画八体,备于“永”字。
故元赵孟頫于《兰亭跋》中云:“盖结字因时相传,用笔千古不易。” 【墨法】亦称“血法”。
一曰:用墨之法。前人谓水墨者,字之血也。
故临地作书时极为讲究。墨过淡则伤神彩,太浓则滞笔锋。
必须做到“浓欲其活,谈欲其华。”宋姜夔《续书谱·用墨》云:“凡作楷,墨欲乾,然不可太燥。
行、草则燥润相杂,以润取妍,以燥取险。墨浓则笔滞,燥则笔枯,亦不可知也。”
清包世臣《艺舟双辑·述书下》云:“画法、字法,本于笔,成于墨,则墨法尤书艺一大关键已。笔实则墨沉,笔飘则墨浮。
…… ”用墨作风,一方面往往因时因人而异。如北宋浓墨实用,南宋浓墨活用;刘墉喜用浓墨,梦楼专尚淡墨。
另一方面,又常因书体风格、纸张性能的不同而有所区别。二曰:磨墨之法。
宋苏易简《文房四谱·墨谱》云:“研墨如病,盖重其调匀而不泥也。”研墨要凉,凉则生光。
墨不宜热,热则生沫。盖忌其研急而墨热。
又李阳冰曰:“用者旋研,无今停久,久时尘埃相污,胶力隳亡。如此泥钝不任下笔矣。”
元陈绎曾《翰林要诀·肉法》云:“磨墨之法,重按轻推,运行近折。”“凡磨墨不得用砚池水,令墨滞笔冱,须以水滴汲新水临时斟酌之”,“凡书不得自磨墨,令手颤、筋骨大强,是大忌也。”
【结体】亦称“结字”、“间架”“结构”。指每个字点划间的安排与形势的布置。
汉字尚形,书法又是“形学”(清康有为)故结体尤显重要。元赵盂頫《兰亭跋》:“书法以用笔为上,而结字亦须用工。”
汉字各种字体,皆由点划联结,搭配而成。笔划的长、短、粗、细、俯、仰、缩、伸,偏旁的宽、窄、高、低、欹、正,构成了每个字的不同形态,要使字的笔划搭配适宜、得体、匀美,研究其结体必不可少。
正如清冯班在《纯吟书要》中所云:“先学间架,古人所谓结字也;间架既明,则学用笔。间架可看石碑,用笔非真迹不可。
结字,晋人用理,唐人用法。
在学习书法技法的过程中,墨法的学习也是一个重要的部分。
墨色的变化影响到作品通篇布白的艺术效果,而且对作者贯注于作品中的思想情感及意境的表现均影响重大。明代著名大书法家董其昌〈胸禅室随笔》有这样的论述:“字之巧处在用笔,尤在用墨。”
因此历代书法家都非常注重用墨,对于墨的运用与研究颇深,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书法技巧。清代著名书法家周星莲的《临池管见》中记载了这样一段话:“用墨之法浓欲其活淡欲其华,活华非墨宽不可,古砚微凹,聚墨多,可想见古人意也,濡染大笔何淋漓。
淋漓二字正讲究濡染亦自有法,作书时须通开其笔,点人砚池,如篙之点人水使墨从笔尖入。”由此可见古人对用墨之法是相当讲究的。
学生学习草书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墨的使用,并了解用墨的相关知识。
文人画讲求“笔墨情趣”。
何谓“情趣”?即文人的主观情感与内在修养。笔墨情趣,即作者的主观情感与内在修养通过笔墨在画纸上的体现。
中国人的心灵高远,视野恢弘,节奏舒缓,满足自我精神的调节,力图把握冥冥之中的超妙神韵。在“天人合一”的思想模式影响下,中国画就形成以“通天人之际”为最高主旨,以人、自然、神灵三者的相融相合为其表现特征。
因此,绘画最高价值不在于对对象的描摹,也不在主观精神的抒发,而在于通过绘画体合宇宙精神,把握天地境界,从而成就理想人生。“笔墨情趣”也是通过绘画体合宇宙精神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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