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出于唐·刘禹锡《乌衣巷》。
自东晋以后,乌衣巷为王导、谢安两大家族聚居之地。 王导是 东晋初年的宰相,权势显赫,威震朝野,当时有“王与马(指晋帝司马氏)共天下”的歌谣。
成语中有“新亭对泣”,表示思念故国的意思,就是说的王导的故事。一次王导与北方逃难过江建立 东晋的同僚在南京郊外新亭(又名劳劳亭)饮宴。
座中周侯岂页叹息地说:“风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异”,发出了山河沦陷的感叹(当时北方领土沦陷在匈奴人刘曜之手),于是在座的宾客都 相视流泪。王导见此情景,愀然变色地说:“当共戮力王室(勉力国事),克复神州(收复中原失地),何至作楚囚相对(何至于那样没有出息作当年被俘的楚国囚犯那样相对哭泣呢)?”王导 的话慷憾激昂,批评了在座同僚消极悲观的情绪。
虽然只有这么简短的几句话,却把王导为人鹤立鸡群,见识不凡的形象生动地表现出来(事见《世说新语》)。 诗词中提到的“谢”,就是 谢安,别名安石,他是晋孝武帝的丞相,人称谢太傅,功勋卓著,曾一度辞官退隐浙江会稽东山,当时曾有“安石不出,将如苍生何”,足见他的威望之高。
后复出主持大局,因此又有“东山再 起”的成语,表示免职以后再度掌权的意思。后秦符坚扬言投鞭可使长江断流,率领大军进驻淝水北岸,威逼东晋,朝野震恐。
谢安时任征讨大都督,他从容调度,终于大破符坚、是为军事上以 少胜多的“淝水之战”。据说他侄儿谢玄从前线送回报捷书信,可是谢安得信后面上却了无喜色,对弈如故。
及至下完棋返回内室,终于压不住内心喜悦,鞋后跟过门槛时折掉,他高兴得竟然没 有察觉,其镇静自若,儒雅风流,在历史上一直传为佳话。 王导、谢安与书法都大有渊源,两人都是东晋的大书法家。
王导是王羲之叔父,擅长行草,《书断》称他的书法是“风棱载蓄,高 致有余,类贾勇之武士,等相惊之戏鱼”。意思是说他的草书写得既饱含棱棱风骨,又高雅而有韵致;既有武士的雄伟,又如戏鱼般的灵活娇曳。
王羲之书法得以成名,与王导指点是有关系的。 在东晋书坛上,王导不仅是政治上的领袖,身居丞相职位,而且在书坛上他也是名列前矛。
他闲下来就喜欢弄弄笔头,挥毫不止,他学的是钟繇、卫笔法,即使在西晋末年、天下大乱,王 室南渡时刻,王导也没有忘记把钟繇的《尚书·宣示帖》藏在衣带里带到南方。足见他对钟繇书法的爱好了。
至于谢安,他是参加王羲之兰亭集会的一员,平日与王羲之诗酒唱和,书法切磋 。据《书断》所述,谢安学写正、草书体就是就教于王右军。
《述志赋》称谢安“善草正,方圆自穷”。谢安的草书在东晋是很有名气的,有副对联写道:“谢草郑兰燕桂树,唐诗晋字汉文章” ,其中的“谢草”,看来就是指的谢安草书,又如宋代词人、书法家姜夔曾说过:《兰亭记》及右军诸贴第一,谢安石(即谢安)、大令诸帖次之,颜、柳、苏、米,亦后世之可观者。”
由此可 知谢安书法、尤其行草书的知名度是仅次王羲之的了。 ——资料参考来源于网络。
乌衣巷 刘禹锡 朱雀桥边野草花, 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 飞入寻常百姓家. 【注释】 朱雀桥:在朱雀门外秦淮河上.今南京城外. 花:此为开花之意.作动词. 乌衣巷:对朱雀桥,晋王导、谢安居处. 王谢:具体指东晋时王导和谢安,左右朝廷的两姓豪门望族. 【简析】 这是一首怀古诗.凭吊东晋时南京秦淮河上朱雀桥和南岸的乌衣巷的繁华鼎盛,而今野草丛生,荒凉残照.感慨沧海桑田,人生多变.以燕栖旧巢唤起人们想象,含而不露;以“野草花”、“夕阳斜”涂抹背景,美而不俗.语虽极浅,味却无限.施补华的《岘佣说诗》评这首诗的三、四句时说:“若作燕子他去,便呆.盖燕子仍入此堂,王谢零落,已化作寻常百姓矣.如此则感慨无穷,用笔极曲.”这首诗据说博得白居易“掉头苦吟,叹赏良久.”自有其深意所在. 下面具体介绍一下王导与谢安: 王导是 东晋初年的宰相,权势显赫,威震朝野,当时有“王与马(指晋帝司马氏)共天下”的歌谣.成语中有“新亭对泣”,表示思念故国的意思,就是说的王导的故事.一次王导与北方逃难过江建立 东晋的同僚在南京郊外新亭(又名劳劳亭)饮宴.座中周侯岂页叹息地说:“风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异”,发出了山河沦陷的感叹(当时北方领土沦陷在匈奴人刘曜之手),于是在座的宾客都 相视流泪.王导见此情景,愀然变色地说:“当共戮力王室(勉力国事),克复神州(收复中原失地),何至作楚囚相对(何至于那样没有出息作当年被俘的楚国囚犯那样相对哭泣呢)?”王导 的话慷憾激昂,批评了在座同僚消极悲观的情绪.虽然只有这么简短的几句话,却把王导为人鹤立鸡群,见识不凡的形象生动地表现出来(事见《世说新语》)。
乌衣巷
[唐]刘禹锡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注释】:
1.乌衣巷:在今南京市东南,在文德桥南岸,是三国东吴时的禁军驻地。由于当时禁军身着黑色军服,故此地俗语称乌衣巷。东晋时以王导、谢安两大家族,都居住在乌衣巷,人称其子弟为“乌衣郎”。入唐后,乌衣巷沦为废墟。现为民间工艺品的汇集之地。
2.朱雀桥:今江苏省江宁县,横跨淮河。
【韵译】:
朱雀桥边冷落荒凉长满野草野花,
乌衣巷口断壁残垣正是夕阳西斜。
晋代时王导谢安两家的堂前紫燕,
而今筑巢却飞入寻常老百姓之家。
【赏析】:
这是一首怀古诗。凭吊东晋时南京秦淮河上朱雀桥和南岸的乌衣巷的繁华鼎盛,而今野草丛生,荒凉残照。感慨沧海桑田,人生多变。以燕栖旧巢唤起人们想象,含而不露;以“野草花”、“夕阳斜”涂抹背景,美而不俗。语虽极浅,味却无限。施补华的《岘佣说诗》评这首诗的三、四句时说:“若作燕子他去,便呆。盖燕子仍入此堂,王谢零落,已化作寻常百姓矣。如此则感慨无穷,用笔极曲。”
首句“朱雀桥边野草花”,朱雀桥横跨南京秦淮河上,是由市中心通往乌衣巷的必经之路。桥同河南岸的乌衣巷,不仅地点相邻,历史上也有瓜葛。东晋时,乌衣巷是高门土族的聚居区,开国元勋王导和指挥淝水之战的谢安都住在这里。旧日桥上装饰着两只铜雀的重楼,就是谢安所建。在字面上,朱雀桥又同乌衣巷偶对天成。用朱雀桥来勾画乌衣巷的环境,既符合地理的真实,又能造成对仗的美感,还可以唤起有关的历史联想,是“一石三鸟”的选择。句中引人注目的是桥边丛生的野草和野花。草长花开,表明时当春季。“草花”前面按上一个“野”字,这就给景色增添了荒僻的气象。再加上这些野草野花是滋蔓在一向行旅繁忙的朱雀桥畔,这就使我们想到其中可能包含深意。记得作者在“万户千门成野草”(《台城》)的诗句中,就曾用“野草”象征衰败。现在,在这首诗中,这样突出“野草花”,不正是表明,昔日车水马龙的朱雀桥,今天已经荒凉冷落了吗!
第二句“乌衣巷口夕阳斜”,表现出乌衣巷不仅是映衬在败落凄凉的古桥的背景之下,而且还呈现在斜阳的残照之中。句中作“斜照”解的“斜”字,同上句中作“开花”解的“花”字相对应,全用作动词,它们都写出了景物的动态。“夕阳”,这西下的落日,再点上一个“斜”字,便突出了日薄西山的惨淡情景。本来,鼎盛时代的乌衣巷口,应该是衣冠来往、车马喧阗的。而现在,作者却用一抹斜晖,使乌衣巷完全笼罩在寂寥、惨淡的氛围之中。
经过环境的烘托、气氛的渲染之后,按说,似乎该转入正面描写乌衣巷的变化,抒发作者的感慨了。但作者没有采用过于浅露的写法,诸如,“乌衣巷在何人住,回首令人忆谢家”(孙元宴《咏乌衣巷》)、“无处可寻王谢宅,落花啼鸟秣陵春”(无名氏)之类;而是继续借助对景物的描绘,写出了脍炙人口的名句:“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他出人意料地忽然把笔触转向了乌衣巷上空正在就巢的飞燕,让人们沿着燕子飞行的去向去辨认,如今的乌衣巷里已经居住着普通的百姓人家了。为了使读者明白无误地领会诗人的意图,作者特地指出,这些飞入百姓家的燕子,过去却是栖息在王谢权门高大厅堂的檐檩之上的旧燕。“旧时”两个字,赋予燕子以历史见证人的身份。“寻常”两个字,又特别强调了今日的居民是多么不同于往昔。从中,我们可以清晰地听到作者对这一变化发出的沧海桑田的无限感慨。
飞燕形象的设计,好象信手拈来,实际上凝聚着作者的艺术匠心和丰富的想象力。晋傅咸《燕赋序》说:“有言燕今年巢在此,明年故复来者。其将逝,剪爪识之。其后果至焉。”当然生活中,即使是寿命极长的燕子也不可能是四百年前“王谢堂前”的老燕。但是作者抓住了燕子作为候鸟有栖息旧巢的特点,这就足以唤起读者的想象,暗示出乌衣巷昔日的繁荣,起到了突出今昔对比的作用。《乌衣巷》在艺术表现上集中描绘乌衣巷的现况;对它的过去,仅仅巧妙地略加暗示。诗人的感慨更是藏而不露,寄寓在景物描写之中。因此它虽然景物寻常,语言浅显,却有一种蕴藉含蓄之美,使人读起来余味无穷。
都不是什么典故,都是用燕子的习性来比如事或者人。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转世燕还故榻。”就是用燕子秋去春回,不忘旧巢,表现时事变迁,抒发昔盛今衰、人事代谢、亡国破家的感慨和悲愤。
燕子素以雌雄颉颃,飞则相随,以此而成为爱情的象征,“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燕尔新婚,如兄如弟”(《诗经·谷风》),“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诗经·燕燕》),正是因为燕子的这种成双成对,才引起了有情人寄情于燕、渴望比翼双飞的思念。才有了“暗牖悬蛛网,空梁落燕泥”(薛道衡·《昔昔盐》)的空闺寂寞,有了“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晏几道·《临江仙》)的惆怅嫉妒,有了“罗幔轻寒,燕子双飞去”(宴殊·《破阵子》)的孤苦凄冷,有了“月儿初上鹅黄柳,燕子先归翡翠楼”(周德清·《喜春来》)的失意冷落,有了“花开望远行,玉减伤春事,东风草堂飞燕子”(张可久·《清江引》)的留恋企盼。
燕子于春天北去,于秋天南归,故很多诗人都把它当做春天的象征加以美化和歌颂。如“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白居易《钱塘湖春行》)“冥冥花正开,飏飏燕新乳”(韦应物《长安遇冯著》),“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晏殊《破阵子》),“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丰丰韵韵”(乔吉《天净沙·即事》),“鸟啼芳树丫,燕衔黄柳花”(张可久《凭栏人·暮春即事》),南宋词人史达祖更是以燕为词,在《双双燕·咏燕》中写到:“还相雕梁藻井,又软语商量不定。飘然快拂花梢,翠尾分开红影。”极研尽态,形神俱似。春天明媚灿烂,燕子娇小可爱,加之文人多愁善感,春天逝去,诗人自会伤感无限,故欧阳修有“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采桑子》)之慨叹,乔吉有“燕藏春衔向谁家,莺老羞寻伴,风寒懒报衙(采蜜),啼煞饥鸦”(《水仙子》)之凄惶。
代人传书,幽诉离情之苦。唐代郭绍兰于燕足系诗传给其夫任宗。任宗离家行贾湖中,数年不归,绍兰作诗系于燕足。时任宗在荆州,燕忽泊其肩,见足系书,解视之,乃妻所寄,感泣而归。其《寄夫》诗云:“我婿去重湖,临窗泣血书,殷勤凭燕翼,寄于薄情夫。”谁说“梁间燕子太无情”,正是因为燕子的有情才促成了丈夫的回心转意,夫妻相会。如“伤心燕足留红线,恼人鸾影闲团扇”(张可久·《塞鸿秋·春情》),“泪眼倚楼频独语,双燕来时,陌上相逢否”(冯延巳·《蝶恋花》),其悲情之苦,思情之切,让人为之动容,继而潸然泪下。
花鸟虫鱼,无不入文人笔下,飞禽走兽,莫不显诗人才情。雁啼悲秋,猿鸣沾裳,鱼传尺素,蝉寄高远,燕子的栖息不定留给了诗人丰富的想象空间,或漂泊流浪,“年年如新燕,飘流瀚海,来寄修椽”(周邦彦·《满庭芳》);或身世浮沉,“望长安,前程渺渺鬓斑斑,南来北往随征燕,行路艰难”(张可久·《殿前欢》);或相见又别,“有如社燕与飞鸿,相逢未稳还相送”(苏轼·《送陈睦知潭州》;或时时相隔,“磁石上飞,云母来水,土龙致雨,燕雁代飞”(刘安·《淮南子》)。燕子,已不仅仅再是燕子,它已经成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象征,融入到每一个炎黄子孙的血液中。
声明:本网站尊重并保护知识产权,根据《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如果我们转载的作品侵犯了您的权利,请在一个月内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删除。
蜀ICP备2020033479号-4 Copyright © 2016 学习鸟. 页面生成时间:0.126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