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夔生平有一段情事,铭心而刻骨。他早年曾客居合肥,与一对善弹琵琶的姊妹相遇,从此与其中一位结下不解之缘,却因白石生计不能自足而不得不游食四方,遂无法厮守终老。姜白石诗中提及此一情事的,只有《送范伯讷往合肥》绝句三首,而他的词中,与此情有关的有二十二首之多,占其全部词作的四分之一,足见其萦心不忘。前人多因不晓本事,常常责其费解,王国维甚至有“白石有格而无情”之讥评。可事实上,白石用情之专之深,在两宋文人中只有陆游差堪比拟。这也使得他的词具有极为感人的品质,诚如夏承焘先生所说的,“在唐宋情词中最为突出”。
表示这派的做词风格.
让我们先来了解这个人:
提起婉约派,我们就会想到“凄凄惨惨切切”,或者“执手相看泪眼”,这些凄美、婉转、香艳、脂粉气的句子,怀念那些曾经错过的人儿温暖的怀抱。但是,如果看这几句:“渐黄昏,清角吹章,都在空城”,“波心荡,冷月无声”;“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嫣然摇动,冷香飞上诗句”……心中便不由升起一丝寒意,而这寒意不似清照相思的愁苦,也不像柳永的别离的伤痛,这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清和冷,也许有人会关心:哪个伤心人写了这些句子呢?答案是姜夔。这个名字不很响亮,而且后一个字也不太好认(音同“葵”)。所以知道其名的人比知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典故的人更少。
姜夔,南宋词人,字尧章,人称白石道人。生活在南宋后期,政府已经丧失了收复北方的信心,偏安于杭州,“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在这种缺乏奋发豪情,无法改变现实的沮丧氛围中,文人们遣兴娱情的工具便是那些风格婉约的词句。
其实,姜夔的身份有多种:书法家、音乐家、诗人、词人,唯独没有的是一官半职,直到他死了,还是一介布衣,也算是历史上众成名文人中遭遇最惨的了。另一个婉约派大师柳永虽然自称“白衣卿相”,但好歹有皇帝一句话让他“奉诣填词”,死时虽然没有亲戚来收殓,但还有妓女料理后事,为其洒几泣清泪,死得也算香艳。然而,姜夔连这种待遇也没有,困顿潦倒到朋辈凋零,死后竟不能殡殓,最后靠仅有的几个友人张罗才把他葬于钱塘门外。难怪他的词中有一股清冷而不华靡的气息,或者说幸亏困苦的生活没有磨灭他的才华,只是在他的作品中注入了清空、孤硬的感觉。
姜夔一生孤苦,混到30多岁,才由于千岩老人萧德藻的欣赏,将自己的妻侄女嫁与姜夔,使他告别了光棍生涯。不过夫妻间仿佛非常淡漠,姜之词中未有留下关于妻子的一言半语。倒是有两个女子,在姜夔的词中长存,一直流传至今。
因为姜夔穷,所以无法像柳永一样混在青楼,虽说才华满溢,但没了银两,满肚子的墨水也只能化为苦水,那仅有两段的艳遇也就弥足珍贵。其实说两个女人好像不太确切,应该是三个女子,两段感情。
第一段是年轻的姜夔第一次来合肥时发生的,他住在城南赤阑桥边,便爱上了桥边那位弹琵琶的歌女。而且,琵琶女还有一个弹古筝的妹妹。姐妹俩陪姜夔游巢湖、登姥山,泛舟水上,弹唱姜词,郎情妾意,令姜夔心旷神怡,即便小别,亦常在梦中与这对姐妹相会。想想这幅图景吧,一叶扁舟,一双美女,琵琶古筝相附相和,自己作的词曲从那清丽婉转的嗓子中唱出,此事是何等惬意和浪漫。然而金兀术破合肥之后,这对姐妹花便不知所踪,对着肥城废墟,姜夔只能 “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或许,歌女只配有如此浅薄的情缘,而穷小子也只配有“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的思恋而已。
第二段艳遇发生在姜夔与范成大交好时,成大有一歌妓叫小红,因为姜夔作了《暗香》、《疏影》两曲,由歌女演绎出来清婉美妙,范成大十分欣赏,便将小红赠予姜夔。两人坐船回家,路过垂虹桥时,姜夔吹起箫,小红便轻轻唱和着,在箫声与歌声中,小船载着他们驶过一生中最美的一段旅程。姜夔也为此作下了“自作新词韵最娇,小红低唱我吹箫;曲终过尽松凌渡,回首烟波十四桥。”而今夜,烟波桥下没有歌声萧声,连橹声也没有。也不知当初那一只小船,是否载得动姜夔与小红的一腔深情?他清贫的生活,是否能延续这浪漫的情愫?而小红的身影,随着时间的流逝,便在他的诗词中渐渐消失了
琵琶女也好,歌妓也好,都不会在姜夔的生活中长久,他穷困的生活,平民的身分,注定了艰辛的一生。上天创造了周邦彦,创造了柳永,所以一定要创造一个姜夔,让他一生过着漂零江湖、寄人篱下的生活,让他布衣终身,却为人素洁清高,让他的这种身世个性和诗韵修养渗入到作品中,散发出清冷、落寞的气韵,自然高妙的品格。让我们知道,还有这样一位与众不同的婉约派词人,曾经生活过,热爱过,也落魄过……
《扬州慢》(淮左名都)的用典主要表现在化用成句上。
在这一点上,姜夔颇费苦心:他不想把前人诗句硬套进自己的作品里,便精心剪裁,使之故露痕迹;为避掠人之美之嫌,还特地在词中直截了当地点出“杜郎”其人。词中多次化用杜牧不同的诗句,这一方面表现出作者对同为风流名士的杜牧其人其诗的崇拜,另一方面又以扬州昔日的繁华反衬今日扬州的残破,可谓用心良苦。
杜牧《题扬州禅智寺》:“谁知竹西路,歌吹是扬州。”《赠别》:“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同诗:“媳聘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遣怀》:“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褛薄幸名。”
《寄扬州韩绰判官》:“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如许之多的佳句,被一曲《扬州慢》网罗殆尽。剔除杜牧的旧句,真正出自姜夔之手的词句,不过参半而已。
杜牧旧句皆在言扬州的风流繁盛,而姜夔“填补”的,则全是“废池乔木”、“清角吹寒”、“空城”、“冷月”一类令人断肠的词语。这种大胆的化用成句,使得此词与众不同,其魅力不仅没有因多用杜诗而减损,反而越发显得深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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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夔(kuí) (1154-1221),字尧章,号白石道人,汉族,饶州鄱阳(今江西省鄱阳县)人。南宋文学家、音乐家。他少年孤贫,屡试不第,终生未仕,一生转徙江湖,靠卖字和朋友接济为生。他多才多艺,精通音律,能自度曲,其词格律严密。其作品素以空灵含蓄著称,姜夔对诗词、散文、书法、音乐,无不精善,是继苏轼之后又一难得的艺术全才。姜夔词题材广泛,有感时、抒怀、咏物、恋情、写景、记游、节序、交游、酬赠等。他在词中抒发了自己虽然流落江湖,但不忘君国的感时伤世的思想,描写了自己漂泊的羁旅生活,抒发自己不得用世及情场失意的苦闷心情,以及超凡脱俗、飘然不群,有如孤云野鹤般的个性。[1] 姜夔晚居西湖,卒葬西马塍。有《白石道人诗集》、《白石道人歌曲》、《续书谱》、《绛帖平》等书传世。
主要作品
姜夔今存词八十多首,多为记游、咏物和抒写个人身世、离别相思之作,偶然也流露出对于时事的感慨。其词情意真挚,格律严密,语言华美,风格清幽冷隽,有以瘦硬清刚之笔调矫婉约词媚无力之意。代表作《暗香·旧时月色》、《疏影·苔枝缀玉》,借咏叹梅花,感伤身世,抒发郁郁不平之情。其《扬州慢·淮左名都》是较有现实内容之作,它通过描绘金兵洗劫后扬州的残破景象,表现对南宋衰亡局面的伤悼和对金兵暴行的憎恨。词中“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几句颇受人们称道。他晚年受辛弃疾影响,词风有所转变,如《永遇乐·云隔迷楼》、《汉宫春·云日归欤》等,呈现出豪放风格。《白石道人歌曲》中有十七首自度曲,并注有旁谱,是流传至今的唯一完整的南宋乐谱资料。姜夔上承周邦彦,下开吴文英、张炎一派,是格律派的代表作家,对后世影响较大。其诗初学黄庭坚,后学晚唐陆龟蒙,虽精心刻意词句,但较少纤巧之痕,诗风清妙秀远,如《除夜自石湖归苕溪》十首等。所著《诗说》颇有独到见解。生平详见夏承焘《姜白石编年笺校》等。卒年据《姜夔卒年新考》。有《白石道人歌曲》、《白石道人诗集》、《诗说》、《绛帖平》、《续书谱》和琴曲《古怨》。
轶事典故
姜夔生平有一段情事,铭心而刻骨。他早年曾客居合肥,与一对善弹琵琶的姊妹相遇,从此与其中一位结下不解之缘,却因白石生计不能自足而不得不游食四方,遂无法厮守终老。姜白石诗中提及此一情事的,只有《送范伯讷往合肥》绝句三首,而他的词中,与此情有关的有二十二首之多,占其全部词作的四分之一,足见其萦心不忘。前人多因不晓本事,常常责其费解,王国维甚至有“白石有格而无情”之讥评。可事实上,白石用情之专之深,在两宋文人中只有陆游差堪比拟。这也使得他的词具有极为感人的品质,诚如夏承焘先生所说的,“在唐宋情词中最为突出”。
姜夔诗《奉别沔鄂亲友》云:“诗人辛国士,句法似阿驹。
别墅沧浪曲,绿阴禽鸟呼。颇参金粟 眼,渐造文字无。
……”自注:“辛泌,克清。”可知此乃高尚的文人。
词首三句叙友谊,以言志。“杨 郎”句用杨恽《报孙会宗书》语:“田彼南山,宪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萁。
”又云:“幸有余禄,方籴 贱贩贵,逐什一之利。”这是说先生不追逐利益。
下三句说辛也不邀名,用了主语谓句的写作手法。 杜甫《醉歌行》赠郑广文云:“诸公衮衮登台省,广文先生官独冷。”
正用其语。“乃作道边苦李”,用 王戎与儿#玩耍时不折道边李,以为必苦李事,见《世说新语•雅量》。
东坡《次韵王定国南迁回见 寄》:“我愿得全如苦李。”表达的即为此意。
“五千言”二句是说辛克清有得于道家的哲学,自己不屈 服于“造物”。就是说,不求名利,也就无所损辱。
下阕说平生志欲结邻,曾经同去相宅(“胥宇”字出《诗•大雅•緜》),准备他年与之结邻,哪知 相宅之处,松柳已老。 卜邻的地还是无力到手!这六句一气贯下。
第三句插入一顿,便不伤直致。 松柳高老,“岁月”无处可寻。
“悲桓”:《世说新语•言语》说桓温见昔年种柳,皆已十围,叹曰:“木 犹如此,人何以堪!”“对阮”是引用杜甫的绝句:“梅熟喜同朱老吃,松高拟对阮生论。 ”连用可谓悲而 雅。
那么,这二人如何看待这些年的生活呢?长干白下,倶在金陵,青楼朱阁,美人所居。此惬意的 场景,在两人看来,不过像南柯一梦。
结尾说,不如听任杯中的酒斟得满满的吧,“我”还“未醉”呢。 这首词的风味别出一格。
可以说它朴老,也可以说是朴老放逸,朴老是基调,这完全依靠于姜 夔。 词论家公认姜夔是先专学山谷,后来由江西诗派引人晚唐,主要是学陆龟蒙。
于是转以这支妙 笔写词,词遂独具一格,有深远的影响。他的底子只是个朴老。
能朴老便可以弃绝纤巧轻奇,便可 以唯之所写。元遗山论江西诗派说:“古雅谁将子美亲?精纯全失义山真。
论诗宁下涪翁拜,不作 江西社里人。 ”上可接杜子美的姜夔,他的朴老的基调肯定来源于杜子美。
宋翔凤便说过:“词中之 有姜白石,犹诗中之有杜少陵。继往开来,文中关键。
其流落江湖不忘君国,皆寄托比兴,于长短句 寄之。”(《乐府馀论》)。
然而他的性格使他的词变为清空超妙一路。他是在朴老放逸的基础上自创 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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