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风 为什么天地这般复杂地把风约束在中间?硬的东西把它挡住,软的东西把它牵绕住。
不管它怎样猛烈的吹;吹过遮天的山峰,洒脱缭绕的树林,扫过辽阔的海洋,终逃不到天地以外去。或者为此,风一辈子不能平静,和人的感情一样。
也许最平静的风,还是拂拂微风。果然纹风不动,不是平静,却是酝酿风暴了。
蒸闷的暑天,风重重地把天压低了一半,树梢头的小叶子都沉沉垂着,风一丝不动,可是何曾平静呢?风的力量,已经可以预先觉到,好像蹲伏的猛兽,不在睡觉,正要纵身远跳。只有拂拂微风最平静,没有东西去阻挠它:树叶儿由它撩拨,杨柳顺着它弯腰,花儿草儿都随它俯仰,门里窗里任它出进,轻云附着它浮动,水面被它偎着,也柔和地让它搓揉。
随着早晚的温凉、四季的寒暖,一阵微风,像那悠远轻淡的情感,使天地浮现出忧喜不同的颜色。有时候一阵风是这般轻快,这般高兴,顽皮似的一路拍打拨弄。
有时候淡淡的带些清愁,有时候润润的带些温柔;有时候亢爽,有时候凄凉。谁说天地无情?它只微微的笑,轻轻的叹息,只许抑制着的风拂拂吹动。
因为一放松,天地便主持不住。 假如一股流水,嫌两岸缚束太紧,它只要流、流、流,直流到海,便没了边界,便自由了。
风呢,除非把它紧紧收束起来,却没法儿解脱它。放松些,让它吹重些吧;树枝儿便拦住不放,脚下一块石子一棵小草都横着身子伸着臂膀来阻挡。
窗嫌小,门嫌狭,都挤不过去。墙把它遮住,房于把它罩住。
但是风顾得这些么?沙石不妨带着走,树叶儿可以卷个光,墙可以推倒,房子可以掀翻。再吹重些,树木可以拔掉,山石可以吹塌,可以卷起大浪,把大块土地吞没,可以把房屋城堡一股脑几扫个干净。
听它狂嗥狞笑怒吼哀号一般,愈是阻挡它,愈是发狂一般推撞过去。谁还能管它么?地下的泥沙吹在半天,天上的云压近了地,太阳没了光辉,地上没了颜色,直要把天地捣毁,恢复那不分天地的混饨。
不过风究竟不能掀翻一角青天,撞将出去。不管怎样猛烈,毕竟闷在小小一个天地中间。
吹吧,只能像海底起伏鼓动着的那股力量,掀起一浪,又被压伏下去。风就是这般压在天底下,吹着吹着,只把地面吹起成一片凌乱,自己照旧是不得自由。
未了,像盛怒到极点,不能再怒,化成恹恹的烦闷懊恼;像悲哀到极点,转成绵绵幽恨;狂欢到极点,变为凄凉;失望到极点,成了淡漠。风尽情闹到极点,也乏了。
不论是严冷的风,蒸热的风,不论是衷号的风,怒叫的风,到末来,渐渐儿微弱下去,剩几声悠长的叹气,便没了声音,好像风都吹完了。 但是风哪里就吹完了呢。
只要听平静的时候,夜晚黄昏,往往有几声低吁,像安命的老人,无可奈何的叹息。风究竟还不肯驯伏。
或者就为此吧,天地把风这般紧紧的约束着。 2 风,可以穿越荆棘 生命如风。
好一个亘古的比喻。你也许感慨于它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着一丝痕迹。
我却跋山涉水,在时空里淘尽沙砾,找到了这个比喻的真谛: 唯有风,可以穿越荆棘。 狄金森把人生描绘成篱笆墙的内外,我们一层又一层地爬过,事实上,这层层篱笆缀满荆棘,我们通过时,往往遍体鳞伤,身心俱毁。
这时,你看到,风在墙外千萦百折,不屈地呼啸而过,空气中凝结下壮观的痕迹。 我们趋行在人生这个亘古的旅途,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槃,忧愁缠满全身,痛苦飘洒一地。
我们累,却无从止歇;我们苦,却无法回避。烈日暴雨来过,飞沙走石来过,我们布满伤痕,还要面对一片片荆棘的丛林。
梭罗说:“这儿可以听到河流的喧声。那失去名字的远古的风,飒飒吹过我们的树林。”
或许垂问远古,能把生命如风的真谛领悟。 苏轼看见了风。
这个曾经辉煌的文人因黄州诗案而开始落魄,流落四方,辗转难安。在赤壁的月夜,他心灰意懒,看“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做他那个神鹤翩跹而舞的梦。
面对如江水般深沉的失意,他看见风在山顶呼啸,盘旋,然后带着撕身裂骨的阵痛穿越过漆黑的荆棘林。刹那间,他心中郁结的块垒,缠绕的苦痛随风而散。
挫折,痛苦,唯有忘记。 顿悟。
于是他逍遥红尘,寄情山水,最终文名垂千古。只是,那夜的风,已遗落于岁月,无人见得了…… 梵高看见了风。
他在向日葵田地中懒散地躺着,纠结于一个难解的疑问与痛苦:耗尽心血的画作,竟是一幅也无人理解,一幅也卖不出去!对于一个把艺术当生命的人来说,无人欣赏自己的艺术好比无人重视自己的生命,这是一种被轻视、被鄙视的痛苦!这是一个人生命中最大的挫折! 幸而他看见了一阵风穿过向日葵田地。那阵风被阻挡了,发出愤怒的吼叫。
然而它们向前!向前!全然不顾被招摇的枝干划破的身躯,它们成功了。 于是他也成功了。
《向日葵》等画作在他死后不久,直至今日,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品。 …… 关于风的故事太多。
在风吹着号角呼啸而过一座又一座沉默的荆棘林时,相信很多睿智的眼睛看到了它在昭示什么。 唯有风,可以穿越荆棘。
唯有学习风,我们才能藐视一切挫折,让痛苦烟消云散,让快乐洒满旅途。
大自然里,谁是最自由的呢?
也许是它。它穿梭于四季中,轻轻地来,轻轻地去。它就是风。
春天的风,它掠过裸露的土地,留下满地绿草,在春风中摇曳着自己的纤纤细腰;它拂过冻醒的湖面,荡起丝丝涟漪,仿佛在扬起自己清澈的裙角;它越过枯萎的树枝,树枝抽出点点嫩芽,伴着春风,慢慢地舒展着自己的懒腰。春天的风,像一曲清新脱俗的乐曲,携带着希望唤起了沉睡的生命。
夏天的风,不紧不慢地,跳着,玩着,时而高飞,时而低掠。它为可爱的树叶奏乐,为文静的小草伴舞,为田里辛勤劳作的农民带来清凉和爽快,抹去烦恼和急躁。它闯进了一切事物的心扉,为这个热闹非凡的世界增添许多乐趣。夏天的风,像妈妈亲切的双手,包含着温情除去了尘世间的一切焦躁。
秋天的风,杂着几丝凉凉的细雨,来到了人间。它把果园里的果子吹得熟透了,把田野里的高粱吹红了,把金黄的玉米吹得剥落了碧绿的外衣,把瘦小的麦穗吹得饱满了,把丰收的号角吹响了。秋天的风,像一名尽职尽责的邮差,满载着喜悦报告着秋天的到来。
冬天的风,像一只难以驯服的野马,在田地里奔跑着。它把小草踩得枯黄,把田地里的残茬败叶吹飞了,把摇摇欲坠的树叶吹落了。它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考验着世间上所有事物的意志力。冬天的风,像一名严厉的考官,带着几分冷酷肃穆地审视着万物关于毅力的答卷。
风,它在四季里演绎着不同的角色,它用自己的行动,为奇妙的大自然倍添光彩。
风?风的脾气?风的脾气是什么样的呢?
风,有好几种:和风、熏风、金风、寒风,它们虽然都是风,但脾气却各不相同。
春风,像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大地,给大地带来了勃勃生机……在它温柔的触摸下,岸边的柔柳挥动着细长的柳条,飞扬着洁白的柳絮,水中的倒影成了它天然的镜子,它梳整着自己美丽的头发,梳好了,在岸边翩翩起舞;桃花也不甘寂寞,对和风绽放出春日里那一抹最灿烂动人的笑颜。一阵微风吹过,湖面荡漾起波纹,多么温暖啊!人们脱掉了厚厚的外衣,山儿们也换了新装,大地一片绿色。啊!多么迷人的景色,这使我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里。
夏,来临了,夏娃娃像个淘气的孩子,俗话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这不,雨又“噼呖啪啦”地下起来了,狂风怒吼,不一会儿,天又放晴了,被大雨“洗澡”的大地,空气清新,小草叶儿上挂着几颗“珍珠”,它们在玩滑滑梯呢!没下雨时,火辣辣的太阳“烤”着大地,风儿这时又和我们捉迷藏,偶尔一阵风吹来,也是热的。
秋,是凉爽的,微风吹过大地,地上飘满了金色的气息:它吹熟了果园的果子,果子们“扑通扑通”地扑进大地母亲的怀抱;它吹红了枫叶,枫叶们红着小脸,向大地妈妈报喜讯;它吹黄了树叶们,森林里,“沙沙沙沙”,是树叶儿们正翩翩起舞呢……
隆冬,寒风怒号,风吹到脸庞,像无数个小刀似的割在人们的脸上,真刺骨啊!人们穿着厚厚的衣裳,显得十分笨重……
风,有时温柔,有时却很暴躁,瞧,这顽破皮的风
倾听风的声音风,在季节的楼上变幻着神奇的时装。
风如稚童,有时调皮,有时机灵,有时可爱;风如咖啡,有时苦涩,有时甘甜;风如六月天,说变就变,有时狂风大作,有时微风拂拂。
风是浪漫的。“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风里,藏着一个动人的故事,一颗多情的心,随风飘荡;“南风吹我意,吹面到西州。”的苦涩中,有一缕缕感人的牵挂在缠绕。
风是神奇的。“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风是画家;“春风多可太忙生,长共花边柳外行。”风是园叮
风是悲壮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易水边的寒风千年不息,衬托着一个远去的背影,何其壮观;“秋风萧瑟,洪坡涌起。”秋意盎然的碣石山,秋风怒号,犹如一只咆哮的猛兽发出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一个高大的身影还有一个燃烧的心,和着大海,发出宏大的誓言,何其悲壮。
风是执着的。“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春风依旧吹拂着平静的湖面,物是人非,年少离开家乡,直到两鬓斑白才回到家乡,万物一新,只有门前镜湖的碧水,在春风吹拂下,依然像往日那样荡着清波。
当然,最让人陶醉的是春风。“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多么地潇洒啊!“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春风是神奇的魔术师,它吹绿了杨柳,吹红了桃花,吹开了盖在小草身上的那层白霜。
听,又是风吹过的声音,它拂过我的面颊,吹进我的心坎里,好舒畅……
风与智慧 人们过去很留心观察风向.猎人懂得猎物总是顺着风向活动.若要靠近猎物而不被其发现,猎人则必须逆风而行了.农人通过观察变换着的风向,能够预测降雨或干旱的发生. 躺在小船上,感受着大风掀起的海浪,波利尼西亚水手便可知道远在地平线以外的某地会有岛屿,并感受到大风掀起的海浪正冲击着遥远的岛屿.在北极,当大雾和刺眼的白雪模糊了所有的界标而使得方向难辨时,爱斯基摩人依靠沿着记忆中冰雪之上空气的流动,仍能辨明方向. 对风向的谙熟使得西班牙,荷兰,法国和英国的船只能够远航非洲,印度和美洲.一位叫做罗斯的英国船长自称,听着大风吹动船索所发出的声音,便能预告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当今没有多少人能分辨出风向.我们生活在铬钢和玻璃结构的楼房之中.而外面的风经常是由川流不息而过的车流或楼房林立的狭窄街道所形成.我们现在赁气象预报,而不再赁身后的风来预测天气.我们听到的风声大都是风吹窗户的吱吱作响声,树枝碰擦着窗纱的瑟瑟声,客厅过道穿堂风的萧萧声.这风声,如树叶掠过小草的沙沙声,树枝在疾风中的呼叫声和汹涌海浪的咆哮声.这些风声像流行音乐,而不是古典音乐. 人们自然要问,在风的背后是什么 人们很容易将风拟人化成上帝的呼吸,认为把风吸入肺中则给予人生命.在犹太人,阿拉伯人,罗马人和希腊人的语言里,"幽灵"一词都是源于"风"这个词.每当爱斯基摩的男子用长枪去射击他们认为驾着阵风的邪恶幽灵时,他们的女人便挥舞着棍棒,跑到户外去追赶大风.一首那伐鹤语诗歌,把我们手指尖上的指纹说成是祖先诞生时吹起的大风延续至今的余波. 和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风儿吹起层层波浪,拍打着气候温和的海岸,香料和椰子四外飘香,沁人心脾.风儿召唤着我们继续向前.站在夏威夷卡威开罗夷的灯塔下,你闻着迎面吹来的北风,这风使你觉得似乎还带来了中国和日本的气息.偶尔你可看见大风四外喧嚣,它把新墨西哥州搅得尘土飞扬,将红色的尘埃一直刮到密执安州和华盛顿特区.它把撒哈拉大沙漠的尘土如同血红色雨点吹落到法国本土.透过风,我们见到了未曾发现过的世界中的一些迹象. 然而风可以给人以启示.夏日的夜晚,微风从小山边吹来了臭鼬的气味和干草的芳香.有一些动物对这些气流是很熟悉的.熊在夜晚伸着鼻子,嗅着这些气流,敏捷地穿行于松树之间.也许,鸟类也正是通过这些气流来决定迁徙的时刻.人们对飞翔入迷,津津有味地观赏着鸟儿乘风飞翔.鹰顺热风直冲云霄.秋天,野鹅从北极驾驭着北风南行.海鸥拍击着翅膀,翱翔在海波浪尖之上. 我们也听见,只有风才能使植物吹奏起音乐.聆听着风,你能欣赏各种植物发出的不同声音.松树的尖啸,橡树的鸣咽,绿草沙沙的叹息,红杉柔婉的歌唱.了解风是一种智慧,它使人懂得了大地.要认识风,你就得了解你所在的位置以及所住时间的长短. 风的愿景 风说"我爱你"——对雨.雨是风的初恋,她有着冰冷的青纯,柔和却倔强.风每每追随着云彩,只为着和雨见面,他想带雨走——去看看整个世界.然而雨总坚持"坠落",她要她的归宿——一片有着灿烂金光的麦田,一个深沉的湖泊,或者那炽热的沙海.而风有的只是流浪.雨是现实的,她选择离开,风也只能轻轻推动云彩,把雨带到她选定的爱人上空.当雨撒着泪纵身直奔地面,风绝望的呜咽常被雨哗哗的哭声所淹没,他们在做最后的倾诉.所以人们总感到风雨交加的夜是最寒冷的夜,因为空中有两颗冰冷的心,想为彼此拭去夜幕下的泪痕……风的爱被雨冲走了一半. 风再说"我爱你"时,心中已有了几分的犹疑.这一次,是对火.火她狂放地笑了,跳动着美艳的胴体,舞出全身的热浪,裙摆下开满了通红的花朵.风需要的正是这温暧,这激情.他不再犹疑,重复了爱的誓言,眼中满是鬼魅般的火焰.风的爱已不再单纯,不再真诚.他跟火就这么在一起了.风卷着火那滚烫的身躯飞奔,狂舞."噼啪"声中,野兽惊恐逃散,草木化为虚有,他们甚至焚尽了雨的那片麦田……疯狂的欢乐后,风开始愧疚与自责,他觉得这不是他要的生活;然而火却依然快乐着,借着风势吞咽所及的一切,吐出浓烟,吐出灰烬.风感到头晕,看着火的身体竟生出了几分憎恶几分不屑,他想他不再需要火的温暧.他把火带到了草原,火可以在那里自由霸道地生存下去,他以为自己为火找到了安乐便可以抽身离去了.风毅然决然地起身了.他向空中奔去,留下火在地面燃着.他想:"火永远烧不到天",不禁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便回眸一看,火仍旧对他笑着,还抛去一点火星,在风的身体里熄灭了.风再次低头时,火却已衰竭了,已将死了.风吃了一惊,没想到离了他,火竟走向了死亡,"原来火那么爱我"……风心中仅剩一半的爱又随着火的消亡而熄灭了许多. "我爱你"——这是风的最后一点爱,他只想找一个真正需要他并能温柔娴静地受控于他的爱人,然后随身带着去过风所选定的生活.他会照顾她,对她负责,不丢弃她,"这就算是爱了",风这么认为.被他看中的爱人,是树梢一片娇嫩的绿叶.她害羞地答应了他,却勇敢地决心脱离家庭,跟风去流浪.风蛮横地卷走了她,留下枝头的其它叶片沙沙地发抖,哭泣.从此,风带着那一。
风 兮 起 时 “大风起兮云飞扬,”当我初次听到这句话时的感觉,就是一股豪气自胸膛喷薄而出的雄壮,感觉着时代似乎将会发生变迁。
而今,大风起时,我们会是如何? 曾唱:“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如同刘邦,同有一番豪情壮志,然而我们的诗仙却未能如刘邦般幸运,他并未等到他有所期待的风,更别说“乘风破浪”了。
又如庄子,他笔下的那只大鸟,由翼下的风所搅动着、推动着,钻入九天。 然而他们乘着风,将飞向何处?也许他们也不知道。
幸运的话,那阵风将带他们到达他们理想的境界。然而在更多的时候,他们可能只是推波助澜者,当风停时,他们可能就会如同那些被卷起的细沙,不知被带向何处、飘落何处,然后,便被埋藏。
因而,风兮起时,我更愿做一株小草。 当风起时,低下头,弯下腰,任凭风吹打我的背;风停了,抬起头,挺直腰,尽情散阳光的味道。
也许有人会叫我“墙头草”,但我可以告诉他们,他们完全错了:无论是什么样的风,都未曾把我打倒,都未曾动摇我的根基,我始终坚定地贮立在属于我的那一方土地上。真正的“墙头草”,是那些被风卷起的无根的漫天沙石啊! 曾经有人笑话那小草,或者那随风摇曳的杨柳,而只为那在悬崖矗立的大树而高歌。
可是,在一场狂风过后,依然在原地等待阳光的却大多是那些曾被人不齿的小生命;那连根拔起的,往往是会被风撕碎了的大树。 所以,当风兮起时,若你想“乘风归去”,请记得苏轼那句话的下文,考虑一下“琼楼玉宇”,请想想你会被带向何处;若你想保持自己那高尚的节操而顶风而立时,请考虑一下大树的结局;若你不愿变的支离破碎,请学习那一株株无名的小草。
如今,各式各样的风在我们身边,肆无忌惮的吹;韩风、日风还有腐败之风……更多的人选择了做那风筝,意欲飘在“时代潮流的前列”;但我想,同时我希望,可以在大地上看到更多的绿意,更多的小草能够生长起来,这样,我们的世界才能更加生机勃勃。
风 为什么天地这般复杂地把风约束在中间?硬的东西把它挡住,软的东西把它牵绕住。
不管它怎样猛烈的吹;吹过遮天的山峰,洒脱缭绕的树林,扫过辽阔的海洋,终逃不到天地以外去。或者为此,风一辈子不能平静,和人的感情一样。
也许最平静的风,还是拂拂微风。果然纹风不动,不是平静,却是酝酿风暴了。
蒸闷的暑天,风重重地把天压低了一半,树梢头的小叶子都沉沉垂着,风一丝不动,可是何曾平静呢?风的力量,已经可以预先觉到,好像蹲伏的猛兽,不在睡觉,正要纵身远跳。只有拂拂微风最平静,没有东西去阻挠它:树叶儿由它撩拨,杨柳顺着它弯腰,花儿草儿都随它俯仰,门里窗里任它出进,轻云附着它浮动,水面被它偎着,也柔和地让它搓揉。
随着早晚的温凉、四季的寒暖,一阵微风,像那悠远轻淡的情感,使天地浮现出忧喜不同的颜色。有时候一阵风是这般轻快,这般高兴,顽皮似的一路拍打拨弄。
有时候淡淡的带些清愁,有时候润润的带些温柔;有时候亢爽,有时候凄凉。谁说天地无情?它只微微的笑,轻轻的叹息,只许抑制着的风拂拂吹动。
因为一放松,天地便主持不住。假如一股流水,嫌两岸缚束太紧,它只要流、流、流,直流到海,便没了边界,便自由了。
风呢,除非把它紧紧收束起来,却没法儿解脱它。放松些,让它吹重些吧;树枝儿便拦住不放,脚下一块石子一棵小草都横着身子伸着臂膀来阻挡。
窗嫌小,门嫌狭,都挤不过去。墙把它遮住,房于把它罩住。
但是风顾得这些么?沙石不妨带着走,树叶儿可以卷个光,墙可以推倒,房子可以掀翻。再吹重些,树木可以拔掉,山石可以吹塌,可以卷起大浪,把大块土地吞没,可以把房屋城堡一股脑几扫个干净。
听它狂嗥狞笑怒吼哀号一般,愈是阻挡它,愈是发狂一般推撞过去。谁还能管它么?地下的泥沙吹在半天,天上的云压近了地,太阳没了光辉,地上没了颜色,直要把天地捣毁,恢复那不分天地的混饨。
不过风究竟不能掀翻一角青天,撞将出去。不管怎样猛烈,毕竟闷在小小一个天地中间。
吹吧,只能像海底起伏鼓动着的那股力量,掀起一浪,又被压伏下去。风就是这般压在天底下,吹着吹着,只把地面吹起成一片凌乱,自己照旧是不得自由。
未了,像盛怒到极点,不能再怒,化成恹恹的烦闷懊恼;像悲哀到极点,转成绵绵幽恨;狂欢到极点,变为凄凉;失望到极点,成了淡漠。风尽情闹到极点,也乏了。
不论是严冷的风,蒸热的风,不论是衷号的风,怒叫的风,到末来,渐渐儿微弱下去,剩几声悠长的叹气,便没了声音,好像风都吹完了。但是风哪里就吹完了呢。
只要听平静的时候,夜晚黄昏,往往有几声低吁,像安命的老人,无可奈何的叹息。风究竟还不肯驯伏。
或者就为此吧,天地把风这般紧紧的约束着。
风,总是神神秘秘的,“来无影,去无踪”的。它有时会为人们带来极大的欢乐,也有时,会为人们带来一些不愉快。
春天到了,春风微微地吹拂着大地上的万物。小草,伸了伸腰,低下了头去把那件新绿衣穿上了身;小树,晃了晃身子,把自已的黄袍脱下,轻轻地拿起了绿袍,披在肩上;小鸟飞了过来,在大树上尽情地歌唱。。。春风吹来,它们随着春风,开始欢乐地翩翩起舞。
夏天来了,天气闷热,太阳公公无情地向人间发射着烈烈火团,这时候,人们是多么希望风儿快点到来啊!风儿仿佛听到了人们的呼唤,连忙赶来,带来了阵阵凉爽的风,让人们尽情地享受着夏天的凉爽。风儿则在人们的微笑中,快乐地为人们工作。
秋天来临之际,风儿赶了过来,它拿起一支“马良神笔”把树叶,果园,田野。。。都染上了金灿灿的颜色,就好比那一张张可爱的笑脸。金风它不仅带来了金黄色,同时,也带来了丰收的喜悦,神奇的色彩和凉爽的空气。
冬天很快就到了,金色的世界转眼之间变为了白茫茫的一片。朔风毫不客气地蹿了出来,它并不像春天那样温,它来的又快又锰,把树枝折断,把孩子吹回家,把。。。大家吹的都不敢再跟朔风会面了。
风儿,有时像慈爱的母亲,有时也像疯狂的猛虎。。。风总是变化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风,是大自然的使者。
水中,微波荡漾;岸边,杨柳拂面;田野里,野花摇摆。这一切,都是有着风的调剂,才能让大自然绽出她最美丽的笑容。
悄悄地靠近,轻轻地掠过发梢,花香混合着泥土的气息,扑鼻而来,又从指尖静静地滑过。
它在无声无息中来到,又和着自然的气息悄悄溜走。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微风吹过。就像母亲温暖的掌心,清新而又不失温柔。
要说春风是温柔的,那么夏天的风便是调皮的。
沉闷的夏天,突然有一丝凉风,让太阳收起它的热量,又煽动着乌云,痛快地为大地洗一个凉水澡,惹得小树拍手叫好。突然,风又大喝一声,吓得乌云散开。雨后的风,显得更凉爽,这大概就是“卷地风来忽吹散”的意境吧!
秋,总是稍有一些凄美的感觉。秋风,也就多了几分凄凉和萧瑟,它像是一首无情的诗。叶儿见了它,都纷纷投入大地的怀抱。不过,麦穗在秋风的吹拂下,弯下了腰;苹果在秋风的吹拂下,羞红了脸;桂花在微风的吹拂下,飘出了香。
刘禹锡吟“我言秋日胜春朝”,晏殊书“昨夜秋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曹操咏“秋风萧瑟,洪波涌起”,诗人眼中的秋是多彩的。
不欣赏秋雨,不喜欢秋露,不享受秋霜,却唯独沉醉于秋风。抖落一树碧叶是秋风的残酷,却同时又是它的迷人之处。
不过,比起秋风,冬风就更无情了。
没见过“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的景象,也没见过“明月照积雪,北风劲且衰”的景象,只见过凛冽的冬风与傲雪的梅花争夺的场面。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梅与雪之间似乎有着不解之缘,然,冬风的加入使这场这场争夺更激烈了。
冬风蜕去了江南水乡的娇羞,摘下了春夏生机勃勃的面纱。它所拥有的,不过是“凛冽、彻骨”这些形容词罢了。
风,在历史中见证了沧桑,在沧桑中见证了岁月的流逝,在流逝的岁月中见证了沧海桑田。
我最欣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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